“真挚无伪”的英雄主义——前行。

既然没有人能拯救我们,也就是没有人能奇迹似地令我们开悟,我们现在所谈之道,即名为「难行之道」。此道并不合乎我们的期望;我们所期望的是:佛教是温柔、和平、愉快、充满慈悲的过程。但其实,此道艰难,是心与心的交会:你若敞开自心,愿意相晤,认识自己,摘下自己的假面具。你必须愿意自立自强,而难就难在这儿。
这并非说,难行之道是要我们非得做英雄不可。英雄的气概建立在假定上;假定我们是不好的、不纯净的、没有价值、不具备悟道的可能,以致我们必须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我们以为能不受诱惑就是与众不同,就是英雄作风。我们成了素食者,成了这个那个;我们想成为的,太多了。我们以为自己是在修道,因为我们现在所做的与过去完全不同,但这全然是冒牌英雄的行径,而此冒牌影响非「自我」莫属。
我们可以把这种虚妄的英雄行为发挥至极,而去修极端苦行。即使我们所信要求我们每天倒立二十四小时,我们也会照办。我们净化自己、修行苦行,自觉已毫无污点,从此改过自新,很有道德。或许当时看来这没什么不对。
我们可能试图模仿某些修行之道,如美国印第安人的宗教之道、印度教之道、或日本佛教的禅道。我们会从头到脚换装,学他们的打扮。这些只是像「难行之道」罢了,因为在此道上总是有障碍和诱惑令我们分心,让我们难以达到目标。
我们坐在印度教的静修所,有六、七个月没吃巧克力了,以致心里想着巧克力或其他爱吃的东西。我们也许怀念以前过圣诞节或新年时的情景,但仍旧认为自己已找到戒律之道。我们已奋力通过此道上的种种困难,如今已能胜任愉快,成了某种修行的大师了。
我们期望修行产生的神奇力量和智慧,能令我们进入正确的心境。有时我们认为自己已达成目标,也许一连六、七个月都飘飘欲仙、或处于专注一境的状态下;但后来,这种心醉神迷的状态不见了,渐渐变得忽来忽去,时有时无。面对这种情形,我们该怎么办?我们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充满喜悦,但最后还是要降下来,恢复常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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